年纪。

不知是不是她也在心底怀念初识时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站在年这样柔软如潮水，烂漫如春色的目光中，不知为何，江清月的眼泪忽然夺眶而，再难抑制。

她甚至不明白，己为何会流泪，这仿佛是身体最深处的反应。

看到这里，海明风忽然不再犹豫。

于是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慎重而温和地轻声说道。

“请你最后……不……嗯，还是最后一次这样注视着我吧。”

他露释然的微笑。

“如此便足够了。”

“谢谢你。”

他话音落，江清月还有什不懂的？眼泪断了线般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滚落，她草草地揉去泪意，便拼命向海明风看去。

此时的每一眼，都是他的最后一面。

她很想问海明风的释然是什意思，是在最后消散前终于看透一切，放了这段感情，还是生死相隔导致的无奈何？

他到底有没有怪过己？

然而海明风已经说不话了，只以悲伤的温柔眼神沉默地看着她。

而他的最后一眼，也没有给予如他请求的那样，一直注视着他的江清月。

年的身躯如砂石般在风中渐渐凋零，头颅消散前，他微微转动眼珠，看向了苍穹。

辽远宽阔的苍穹被厚重雾霭牢牢遮掩，即使极力远眺，也看不见半分天光，更不要说这里还是由回梦阵创造的虚假世界了。

他本身不也是回梦阵创造的虚假幻影？

他所具有的的一切记忆都是回梦阵赋予的，真正喜欢江清月的年，已经死于那个血月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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