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着。”谢蓬莱此刻心鼓擂——年芳二十二,到州安抚的,除了锦王赵宜芳还有谁?
方昭仪就是赵宜芳。祖母商王封地就在济北郡,亲兄赵宜项乎已经是铁板钉钉的太。正主都已经住在了沙海城内,还作聪明地跑去延州掩耳盗铃。想必也正是收到了己那封陈信,那方姑娘才径直找上了月娘。
怎想到,那个跑到花巷里喝酒还摸己的脸的,受住己二十的,在夜市里拉着己袖一起指着环饼问的,胡搅蛮缠地让己抄两书的人就是锦王?
朝亲王哪个是这等邀打稚气的货?
连拍了额头,谢蓬莱跑向了沙海客邸。
说得也是,十年前,除了商王的面,还有谁将济北郡的才女都汇集一堂?除了商王的手腕,还有谁让己的父亲一夜丢了衙门差使,让己无法在济北任何一家教馆谋职?还让己惹上了洗不清的官非被发到了沙海。
所有似是非的过往终于都有了个明明白白的解释:商王不喜,怕蛊惑了己年幼的孙女。
谢蓬莱暗苦笑,就因为商王一个担心,十载的功名一夜间消散,甚至和父母离散不得归乡。曾天真地相信笔墨文章和襟抱负不会埋没己,结商王动了手指辗断了己的青云路。
两行泪忽然脸庞,谢蓬莱随手去,努力让心思澄澈来。最要的是当,白芷教过己的,识时务不是逢迎左右,也不是献媚尊位,是思量清楚己何方将何往。别将过往的债堆在现在的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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