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梅直了直身子，看向桌上的东西，只是看到那个包裹边角的布料，便瞪大了眼，倒吸了一气。她这才确信，楚荧到底是真的全都知道了。

楞了好久，染梅迅速地颓废了去。

郑九接上话，似是说给楚荧，又似是说给跪坐在地上的染梅听：“这毒粉名为软毒散，若是短期内服用，会使人体弱致幻，长期食用，毒素更会蔓延至五脏六腑，使身体衰竭而亡。”

楚荧随手拿了个装毒粉的纸包，轻轻掂了掂，啪地扔到染梅面前。

染梅第一次见脾气温和的楚荧摔东西。虽然只是个纸包，但是摔在她面前时，她的身子还是不禁一抖。

半晌过后，染梅脸上露几分悲戚，又带了几分嘲讽地看了楚荧一眼：“我藏的这深，亏夫人找到。”

染梅看向施施然坐在一边的楚荧。楚荧是名门里娇养来的千金大小姐，又是曾经京城里的第一美人，无论什时候，她看着这位夫人都是这优雅端庄，从来没过如她这样失魂落魄的时候。

“夫人，这都是命。”

“夫人您不该活着。”

染梅面上有几分颓然和疲倦，声音沙哑地开道，然后又侧过头去，将视线转向别处，无论如何都不再讲话。

楚荧看着面前已是一副暴弃样子的染梅，也不生气，指尖在桌子上点了点，又冲着屋外道：“素雪，把人带进来。”

“嬷嬷，请。”屋外传来素雪的声音，声音不大，但是屋内却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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