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飞不说话，就这样等着楚锋的解释。

“对我来说，满世界都是敌人，却让我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

楚锋的脸色有些难看，“我已经做好了，和整个远古神域为敌的准备，同时也知道了天地书的书灵，是我的一大威胁，但是我却忽略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敌人的敌人，也可能是敌人？”

顾南飞大概猜到了楚锋的疏漏之处，“对于远古神域来说，天地书的书灵同样是来自银河系，同样是来自智慧生命文明，甚至身上的文明之火，可能比我们更加浓郁。”

顾南飞刚刚入局，他看问题的大部分角度，还是以局外人的身份。

所以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那就是三方势力，其实互相都是敌人。

天地书的书灵，拿永恒的境界来暗算楚锋，未必是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还有可能是兵行险招。

为什么他可以将永恒境的境界，交给时之谷谷主，然后间接的暗算楚锋？

因为它本身，也拥有了永恒境的境界。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了，永恒的境界对于真正的强者来说，只是致命的毒药。

那么对于天地书的书灵来说呢？

会不会也同样是这样的？

暗算楚锋可能只是一个手段，通过楚锋的手来解决永恒境的隐患才是目的。

“如果敌人真的是这么想的，那我们应该感到庆幸，至少我们站在了同样的起点上。”

顾南飞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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