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这团火暂时不对立了，他只像个有点过热的炉一样，除了经常主动靠得太近，暂时也发掘不更多缺点——偏偏当身处昏暗冷环境，这份靠近不仅不显得太烦人，反倒充满了主动送光送热的觉时。

情形就不怎对劲了。

打个崖将军肯定不大乐意承认的比方，他就好比是被强行进一池温度的里，起初得一激灵，怀疑这意图不轨，在谋划着死他好谋财害命。

然而很快，人体发挥了惊人的适应性，在这只是不懂得柔和控温，上来就给人高温温泉待遇的里并没有死，反倒还令人渐渐觉得，在一去就是极低冰寒的环境中，呆在不会降温的温泉里也不错。

等崖会泉觉得“不错”的时候，也就已经晚了。

“你在做什？”沃修朦朦胧胧间听见动静，他原本手臂横过来松松盖着眼睛，像是嫌熄灯后的海底对他来说还不够黑，得这样遮一才安稳睡过去。

他是在熟睡中被旁人闹的响动惊醒的，极近距离，即便对方已经有意将动作放轻，他的听觉过分灵敏，跟直接在他耳畔敲锣打鼓也没有区别。

那响动便停了一瞬，崖会泉也没想到这样沃修还醒。

有那一瞬间，沃修感觉崖会泉像是一个突然被他一句话问卡壳的人工智，整个人浑似卡机，非常沉默僵。

好一会，崖会泉若无其事收回了伸长的胳膊，将手放回身体一侧，也没有要解释行为的意思，呼吸很刻意地飞快变得平稳绵长，也不知是想要假装梦游蒙混过关，还是试图把沃修的那句询问当做梦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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