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黎舒舒服服地坐,和沈雾沉对视了一眼,好笑道:“你是刚破壳的小鸡仔吗?”
沈雾沉没听见似的继续盯。
大概也就过了两三分钟,谢九黎就开始觉得己从前是过于为难时经寒了。
——被人近距离用这固执的眼神盯着看这久,确实很难保持淡定。
谢九黎把刚刚随手从医院里抽的艾滋病预防宣传手册又翻过一页,手悄悄上移两寸,挡在了沈雾沉和己的脸之间,隔断了他执拗的视线,这才觉得舒服了点。
又过了一小会,谢九黎听见病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两根白皙如玉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连带她手里的小册子向按去。
——是沈雾沉的手。
谢九黎放宣传手册去看他:“清醒了吗?——不要说话,摇头点头就好了。”
沈雾沉不摇头也不点头,摸索着翻转过手掌握住了谢九黎的手往他那边拉。
他做这一套动作时沉默得像个认死理的小孩一样,谢九黎又不好跟个还没在麻醉后遗症里的人抢,遂拖着椅子往床边靠近了些。
沈雾沉拉着谢九黎的手放到身前,然后又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上一起、像个贝壳一样地把她的手拢在了中间,才露一丝满意的表情。
他还没什力气,双手一起也只是松松地扣住了她。
谢九黎用另一只手撑在床边,打开手机开始搜索:全麻之后多久清醒过来。
搜索引擎给她推送了一系列搞怪视频,大多是病人了麻醉之后因为甚至不清醒而发的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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