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这个人影时，她像在与另一人对视一般，一时又觉得红色就是那双眼瞳本来的颜色，一时又恍惚看见属于己的幽紫，两个颜色搅成一汪旋涡，仿佛就要把她噬进去。

分明只是一瞬间，却有记不清多的画面于脑海中闪过又迅速被动遗忘，鹤若折羽有些费劲地移开眼睛，视线漫无目的地处游移，没再以哪个固定的地方作为落点。

这里的一切，好似都在左右她的感知和神思。

先是听觉，后是视觉，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与腐烂气息混杂在一起的气味，或许她一步应该做的就是暂且不去相信己的嗅觉，还应当去思考为何映的不是她己。但鹤若折羽无暇去顾及那多，她还记挂着方才炸响在耳边的声音，短暂的视线游移之后，目光的落点就再次投向了前方。

她不知何时已经离那束天光又近了些，透过雾蒙蒙的空气，够基本看清那边的模样。那是这个空间里唯一不于周战场遗迹一样的景色的地方，十二根镌刻了不纹样的石围绕着祭坛，三层石阶就登上的祭坛中央，凌空立着一个脸上满是又密又长的胡须的男人。

在胡须的遮掩基本无法分辨男人到底长什样子，只从露在外面眼尾高高挑起的眼睛看其面相有些凶狠且着实不说悦目。男人拢在身上的白袍破破烂烂沾满血污，在衣袍布料的隙间隐约瞧见一柄剑的剑柄和部分剑鞘，还有其上缠满的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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