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屋里磕头, 额头上慢慢有血流来。

赵辰轩只是充耳不闻，毫不理会她。

屋内烛火轻晃, 孙灵陌见时间不早，试着又问：“我不回倚晴馆？”

她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听人哭了。

“夜有客会来, ”他说：“你再等等，朕处理完送你回去。”

每回都说是送她回去，每次送完她就都不走了，害得她整夜睡不了觉。她低头，开始想晚到底怎样才从他鬩爪逃去。

他看见她脸上心有余悸的样子，瞬间明白了她在想些什。唇角一勾, 露个不怀好意的笑来，把她从椅子里拉起来，他己倒是坐上去，把她拉到己腿上抱着。

他看到她方才抄录的字，字迹娟秀，工整干净，说道：“你的字倒是漂亮。”

屋外舒贵妃仍在一声声哭着。

这副情状诡异得很，她想从他腿上来，身体动了动。他的手搂得更紧，说道：“你动什？”

他放低了声音：“别动。”

他声音里透着股魅惑，她的脸就一红，半晌才说：“你还是找人把舒贵妃送回去吧。”

“她愿意跪就跪，”他说，低头轻嗅她发丝，发现她发上有股清新幽雅的栀子花的香味，便道：“你用了什香？”

“己调的。”她说。

他就笑了笑，一只手去勾她发丝，问她：“后妃里有再找你要香膏的？”

她没说什，近来找她取药的人确实了，三不五时的还会有。

“以后谁若再去烦你，你跟我说。”

他拿起狼毫，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接着她方才所写抄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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