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一顿，眸光显然有刹那停滞，看得那女生都身子一僵。

可是接着他就轻轻笑了笑，点点头，说:“好。”

女生的眼神羞涩胆怯，目光往白梓瞄了一眼，瞬间脸颊微微泛红，就把试卷放到他面前，指了指第一道题。

这刚好是白梓刚刚做过的那道。

女生站在旁边，余光瞄见他的眸子，格外的清澈透亮，映着世间纯净，仿佛能一望见底。

白梓声音淡然的讲完之后，顿了顿，问:“听懂了吗？”

女生左耳进右耳出，之前他讲题的话语，只听着了有声音，但具体说了什么，是半个字没听进去。

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谢谢。”女生笑着，就从他桌上把试卷拿了回来。

拿试卷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手。

白梓手指一抖，面上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来，眸子微眯，隐晦不明。

女生却并没有注意到。

她转身，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反而是窗外邓曼经过，没忍住往里面看了一眼，霎时瞧见，白梓阴戾的目光。

心上一把利刃倏地刺了下来。

鲜血横流，面色冷白。

从一个阳光温暖的少年，变成一个杀人嗜血的魔鬼，就只在眨眼的时间里。

她亲眼见过。

在最接近死亡的时候。

那种冰凉和黑暗的气息。

她没办法再体验第二次。

当然，也不能再让其他的人，经历和她一样的磨难和绝望。

邓曼想起，那时候，她真的也是这样满心欢喜的仰望着他的，花了整整一个月给他准备礼物，就想能当着他的面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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