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县里即定了开办书院的事儿,何恭对阿念阿冽的功课是一抓再抓,绝不是以往放牛吃草的松懈状态了。谁要完不成功课,还要拿戒尺打板子。
何冽抱怨,“屁股都打肿了。”听说学堂上的先生都是打手板的,他爹却打屁股,何冽倒是不怕打,他就是觉着面子上有些过不去。年岁渐长,何冽也到了知道要面子的年纪啦。
抱怨也没用,沈氏给他看看屁股,上些药,安慰两句作罢。亲爹,又不会打坏,挨两下挨两下呗。挨两下若能更用功,沈氏半点儿意见都没有。沈氏还拿出沈素的例子做对比,与何冽道,“你爹心软,你是不知道你外公当年,哪儿像你爹这样打戒尺板子,那是拿这么粗的棍子抽。”沈氏还跟儿子比划了一回棍子粗细,道,“你命好,你爹舍不得跟你动大棍子,你就知足吧。”
对比了一下他舅当年的凄惨生活,何冽找到了心理安慰,其实,除了面子上有点儿过不去,他也不觉着啥。主要是这年头儿,绝不是后世打孩子犯法的年代,这年头儿,要谁家男孩子没挨过揍,那才稀罕呢。
鉴于家里男孩子用功,何子衿怕他们营养跟不上,便叫周婆子每日去肉铺子里买两幅新鲜猪脑,专门炖来给他们吃。何老娘还说了,“待明年新书院开张,要是你们都考进去念书,咱们一家子就去芙蓉楼吃一顿。”
何恭纠正,“娘,书院不能用开张来说,得说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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