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艳阳,烈度不大,却依旧烤人。
沙舒友提着长袍的下摆,从大门外匆匆而入,因为奔走得过于急促,这段不长的距离也令他额头稍稍出汗,但他无暇去擦一擦,一溜小跑的进了军营的辕门。
门口的几个团丁将手中鸟铳朝地上一杵,双脚并拢右手持枪左手平端,向他行了个标准的夷州军礼,沙舒友仅仅草草的点点头,算是回礼。
这对极为注重上下礼节、以孔孟弟子自居的沙舒友来说,是很少见的。
不过没人觉得有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沙舒友是急着赶去见刚回来没两天的聂龙头的。
聂龙头召见,总是大事。
沙舒友笔直的穿过辕门之后的巨大校场,干燥平整的沙土地面在他厚底官靴的踩踏下扬起微弱的尘土,令他看起来像只奔跑的羚羊,而校场那一边,既是整座军营的核心---议事厅了。
校场正中,有一根粗大的旗杆,用整根巨木制成,有如定远号上的桅杆,一般情况下,这里会悬挂着一面夷州常见的黑旗,猎猎飘扬。
不过现在,上面却没有挂旗,反而挂着一个人。
沙舒友从旗杆下经过,略略的抬头看了一眼,打量了一下活像耶稣般的人影,太阳正逢中天,阳光直射,人影一动不动,吊在上面死了一样。
旗杆下头跪了几个被日头烤得快要焉了的汉子,听见脚步声响,纷纷侧头来看。
“沙大人……”他们嘴唇有些干裂,语气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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