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委委屈屈地哦了声，却还是乖乖道：“那墨明天再来看小叔叔。”

临门前他还瞪了稳稳坐着的元徵一眼，元徵笑眯眯地冲他挥挥手。

岑夜阑说：“你几岁？还气一个孩子。”

元徵懒洋洋地说：“好说，再有个月就十九了。”

岑夜阑哑然。

元徵笑道：“怎，岑将军要我过生辰？”

岑夜阑没搭理他。

元徵说：“岑将军也太厚此薄彼，对着岑墨这般有耐心，对我却寡言语，我不过是比他虚长了十来岁。”

岑夜阑气笑了，说：“个月之后，殿只怕已经远在京都，天高地远，我如何你过生辰？”

“哦？”元徵笑了，“那岑将军是想给我过生辰了？那便早些说嘛，我以留在北境，必不会辜负岑将军的一番心意。”

岑夜阑：“……”

。

书房中安静无声。

李景绰已经离开了，只剩岑夜阑和元徵。

沉默半晌，元徵说：“北沧关火药一事若和岑亦有关，那他便有通敌卖国之嫌。”

岑夜阑一言不发。

元徵看着岑夜阑，说：“岑将军，你想好了吗？”

岑夜阑艰难道：“岑家不会有通敌叛国之人。”

元徵神态却很冷静，说：“万一有呢？”

岑夜阑抬起脸，看着元徵，过了许久，他才听见己说：“通敌叛国者，”岑夜阑顿了顿，短促地吸了气，一字一顿道：“杀无赦。”

第42章

没想到，岑夜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一日是个阴天，阴云翻滚，朔风呼啸，延勒率大军浩浩荡荡地逼近瀚州城外，战鼓擂动，天地一片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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