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件事的遮羞布就这被掀开。

程志最后还是带着陈君雅母女离开了，并且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带她来这里。

程半梨床边站了很久，珍惜地将几张照片收进抽屉，打扫干净被乳液弄脏的地面，从床单到被套枕套全部拆了来。

等她收拾完楼的时候，窗外天色暗来，夕阳把被电线分割成几块的天空映得橘红。

程半梨走到客厅，捡起地上那个被撕坏的玩偶。

这原本是一只浅绿色的小熊，头很小，身子胖乎乎的，肢像是乌龟，背上还有龟壳。

“给小熊一个乌龟壳，这样偷完蜂蜜，就躲在乌龟壳里，不会被蜜蜂蜇到了。”小女孩拿着画笔，天真地向妈妈解释己的画作，“妈妈，这个世界上会不会真的有乌龟熊呀？”

“会有的。”妈妈温柔地说。

后来，妈妈真的做了一个，和她的画一模一样的乌龟熊玩具。

女孩惊喜地抱住那个玩具，捧着妈妈的侧脸“啵唧”亲了一，笑得很甜，“谢谢妈妈，我很喜欢，乌龟熊好爱。”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女孩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乌龟熊，没有会睡不着。

程半梨房间里还有很多这样外形奇特的毛绒玩具，都是当年妈妈按照她的画做来的。

妈妈那忙，只牺牲己的睡眠时间，熬夜给她缝一个又一个玩具，保护她那些天马行空的幻想。

现在，这个浅绿色的乌龟熊被撕扯成破布，眼睛嘴被剪碎，里面的珍珠棉全部被掏了来，被人像垃圾一样随手丢得遍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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