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姒终于懂了宣珏身上那种,让她觉得亲近舒服的气质从何而来了——不急不缓,从容有致。
她吃完粥点,和老管家说了声,就换了身装扮,独府。
折扇玉冠,远瞧近看,都是玉树临风的年郎君。
天朗气清,有沿街叫卖时令水果的姑娘,大胆点的,直接抛了几个白沙枇杷给谢重姒,笑道:“小郎君,吃枇杷侬?”
谢重姒接过,剥皮尝鲜,道:“谢过姐姐。就是这枇杷,不怎甜。”
姑娘瞪大了眼,一副你别血喷人的委屈模样,噘嘴道:“不的伐……”
谢重姒笑着递过银两,给她道歉:“骗你的啦,很好吃,再买点。”
晚上,那些枇杷都进了锦官的肚子,她还分了点给老管家和人。
宣珏这晚没回来。
宣家在苏州根基不浅,宣珏就算有所筹谋布置,也很正常。
更何况,他也没避着她。
翌日,谢重姒又起了晚点。深觉再这样去,作息颠倒紊乱。
她感叹完,照旧无所事事地溜达上街,听歌凑趣逗姑娘。
也不知是撩闲撩得过了头,报应来了还是怎的,她行至半路,眼前一黑,冷汗登时就来了。
浑身像是泡在冷水里一样,肢僵硬地仿佛不是己的。
谢重姒捏了捏手里的药丸,折扇一摊,想要借机送入嘴中。
这时,有人捏住她的手腕。
那只捏住她的手,粗糙磨砺,也没有什温度。
她一抬眼,是个陌生男子面孔,但肩头落了只小巧爱的桃粉色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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