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敏趴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她身体微微起伏，应该是睡着了。睡着了的于小敏躲在这一片黑暗中，似乎睡得很是香甜，连方然然站在她身边了都没有醒来。

结果还是掉进陷阱里了。

方然然苦笑，但已经没有那个心思去骂关不语了。她听着于小敏微微的呼吸声，看着她没有绑好的头发散开了些，手就不由主地伸了上去，抚开她发丝。

在她抚开的一瞬间，于小敏的眼睛缓缓睁开，方然然的手指擦过她眼角的鱼尾纹，似乎有泪水沾在了她的皮肤上。

热热的，有点烫。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低低地问，于小敏没有抬头，她靠在己胳膊上柔柔地笑，好像还没睡醒。这样的她轻声回答，声音沙哑，听起来有点像撒娇：

“没有，是个好梦。”

那，你是不是梦见了他？

梦见了从前，他还在的时候。

这些，方然然都不敢问。

“你怎过来了？”

于小敏又眨眨眼睛，好像才意识到此刻不是梦。她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方然然低头说：

“关不语的作业落在这了，我帮她来拿。”

“这明显的谎话，你居然信了？”

于小敏笑起来，方然然居然觉得有些脸红。是啊，这明显的谎话，她方大人怎就信了呢？

“不过也许是真的落在这里了，我找找看吧。”

于小敏又这说，方然然后退一步，心生退意。

“……不。我还是先走吧。说好的，我不该再进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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