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虎杖

虎杖的表情凝固了，过于直白的求欢要求简直像是直接从本子里拿来用的台词。不对不对，他竭力回想己有没有看过类似剧情的本或是番剧，握住女手腕的力道不觉放松。

她扫了眼走神的年，轻轻一扭挣脱手腕。

被子在之前亲密的肢体接触里被推到靠墙的一边，眼横亘在年男女青春肉体之间的，只有彼此身上轻薄的衣物了。

窗外照进的月光倏忽变得耀眼，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银色光点，像生活在海里的荧光生物。明亮洁白的月色驱走卧室里弥漫的昏暗氛围，无论再微小的动作亦或是表情，都在清亮如水的月辉纤毫毕现地展露人前。

不请来的女身上穿着一条样式古旧的白色衣裙，天鹅般修长的颈项是斜斜交叠的衣领，腰带绕过细细的腰肢，在正前方端端正正地打了个结，宽大的袖和摆堆在床上，像松松堆叠的云絮。

虎杖忽然想起爷爷没有入院以前，常常待在家里看的大河剧。盛装打扮的贵族女结束一天的交际往来，在众多侍女的簇拥回到住所。

无数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缓慢细致地脱一层又一层繁复华美的服饰，色彩鲜艳的外袍和罩衫落在榻榻米上，被侍女小心翼翼地捧起带走。亭亭而立的华服女像极了一瓣瓣凋落的茶靡花，当褪去最后一层浮艳夺目的外表，点起明灯的内室只剩一朵苞待放的白莲。

梦是多种要素的糅杂，也许是他太想念以前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子了，虎杖怔怔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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