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像对面这位似的,手巧得不像话,三五除二拆一只,比装子弹还快!
所谓“六月黄”,就是幼年版的大闸蟹,立夏后早早爬上岸。爆炒以,最好清蒸。清蒸以后肉嫩汁多,外壳酥脆,流脂的膏腴金黄饱满,蘸一碟清爽香醋,拌一勺白糖生姜,一去肉壳不分,嘎吱嘎吱满清香,鲜是鲜得来,老好吃额。
再配绍兴花雕,甘鲜醇厚,满室芬芳。
者多劳,林玉婵不客气地拣他剥的蟹肉,笑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常吃这个?”
“哪常吃,”苏敏官回,“整个府上,每年也就几十只。价钱奇贵,放在盛冰的盒子里,快船运来广州,通常只剩一小半活着。我娘还不让我多吃,说伤胃。”
往事都随风,他也不是每次提起阿娘都愁云惨淡。忆及幼年的乐事,容光焕发,尖舔掉唇边一抹蟹黄,真正像个二十岁大孩子。
林玉婵听他这一描述,才意识到——
古代广州人哪有机会吃上海大闸蟹。这帮穷奢极侈的封建资产阶级,是享受了两个世纪之后才有的全国快递服务啊!
放到后世,这是普通老百姓的正常消费活动;但放到民不聊生、战乱席卷的现在……
怪不得革命呢,该。
不过眼他回归无产阶级,用己的双手挣钱钞,尽兴吃一顿蟹,她也跟着高兴。
尤其是己还跟着白蹭几只。
小二掀帘,春风满面:“爷小姐,这盆子里的水用来洗手,脏了招呼小的换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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