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讲得太激动了,不停地咳嗽,咳出了血。
谢如珩想给她擦掉,可血流得那么多,怎么擦也擦不完。
再后来她死了。
她留给谢如珩一笔“过路费”,那对当时的谢如珩来说是一笔金额很大的钱财,用这笔钱他可以穿过贫民窟和城区的围墙,到城区随便做点什么都好,哪怕是乞讨都好。
但是他没有。
他用这笔钱,安葬了他的母亲。
“工作还能发呆?”秦浚吐了一口痰在地上,挑衅地看向谢如珩:“这里脏了,舔干净。”
漆黑的凤眸静静地望着他,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而是令人战栗的平静。
就好像......在看一个尸体。
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下,脖颈上的淤青隐隐作痛,秦浚在这一瞬间回想起了被谢如珩掐住脖颈的恐惧,他脖子一缩,身体竟是下意识表现出畏惧。
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秦浚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表情狰狞,咬牙切齿道:“舔啊,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贫民窟出身的臭虫而已,再强又能怎么样,敢杀了他吗?到最后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给他扫厕所!
“叮咚~”消息提示音响起。
谢如珩无视秦浚,点开光脑,看唐白发来的消息。
唐白先是委屈巴巴问谢如珩为什么被欺负了还不告诉他,下一秒却画风突变,暴躁地表示自己找了维权的律师,不把秦浚搞脱一层皮他就不姓唐,最后又可可爱爱地说想要过来和谢如珩一起搞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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