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沉默之后，杨黎沉声道：

“两权相比，取谁？”

是尽快完成任务，摧毁这颗星球上人类的信仰，还是暂缓攻势，先将海之心取出来？

“当然是海之心，毕竟时间并不急。”曙光淡淡道。

杨黎一阵无语，他搞这么大的阵仗，弄出这么大的海啸，结果现在你跟我说不干了？

这不上不下的弄得他极为憋屈。

可又不能真的继续让海啸将沿海城市淹没，毕竟要照顾到那人的情绪，否则无法让他自愿贡献出忘川之泪——“海之心”。

把人家的家乡、亲人、朋友都给杀了，他不恨得他死才怪，哪还有什么自愿……嗯？

什么不能！

杨黎突然一震，终于从怪圈中绕了出来。

“卧槽！曙光你差点把我给绕进去了！”杨黎兴奋的喃喃道：“我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人爱上鲛姬？！忘川之泪不是极端情绪后的产物吗，我特么让他直接恨死我不就行了！”

“我真是个天才！”

“等等！”曙光听完顿时着急起来，“忘川之泪虽然只要你用忘川水使对方忘掉痛苦记忆就能获得，可如果对方不是自愿，‘海之心’也凝聚不出来啊。”

“哼，他会自愿的。”杨黎一阵冷笑。

曙光有些茫然，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杨黎再次变化为超大型忘海鲛姬，挥洒能量操控着浪潮。

感知透过海水，能清晰的“看到”远处那艘迅速靠近的渔船，船上二人惊恐绝望、一人震撼莫名的神情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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