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不会有悲痛来袭。
仅一夜之隔,我心竟判若两人。
或许,苏澈也明白,自己所在意的,是颜玉书那充满怨怼的憎恨,以及心中巨大的失落和悲伤。
关于颜琮所涉一案,几乎无需审理,定下的便是秋后问斩。
时间攸然而过,秋分后,九月初,颜琮及其他同样以受贿行贿罪名论处的涉案官员,被押往内城西门也即是延武门菜市口问斩。
这段时间苏澈不分昼夜习练桩功,他是以桩功入武道,自然是炼体一途,与苏定远相似,都是肉身成圣的武夫之道。
苏定远未传他武功,因为他们苏家的武功都是在战场上总结出的一套炼体法门,若不亲临战场,不见那种气势磅礴和修罗炼狱,仅凭他人言语或是纸上谈兵是练不出什么成就的。
所以苏定远才想等机会带他进宫去,挑选大梁皇庭司中的秘藏功法。
而在今日,午时之前,苏澈收功,静静站在庭中。
苏定远沐浴焚香,刀、枪、剑、戟四位夫人默然着给他更衣,为他穿上那身有些旧了的绛色锦袍。
“这是当年,颜琮送我的。”
不知道他是在跟谁说,只是这么轻声说着,“他就会送些书生玩意儿,明知道我不喜读书,偏偏送我笔墨纸砚,而我却赠他玉器和书画。我是觉得他应该会喜欢这些的,现在想想,或许是欠妥了。他变成这样,也有我的过错。”
四女不发一言,只是给他悬上佩玉,系上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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