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的面色讪讪的，他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垂下头叹息道：“我只是接受不了异能者和普通人突然变成了对立面，他们对我们就好像在对怪物一样，明明应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们应该互帮互助。”

“别搞笑了程言。”南希嗤笑一声，非常干脆的回绝他。

她将步枪重新背到身上，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说：“我们对他们不也是在对怪物一样吗？”

“打过疫苗的普通人脑子里的晶石有助于异能者升级，你敢说没有过一点心动？只想全靠自己九死一生去杀那些感染人类？”

南希的话让程言哑口无言，他甚至感到有一丝羞愧与难堪，他和启蒙手上唯一得到的两颗晶石还是在尤里与她的帮助下拿到的，不然他们到现在可能都吃不到晶石，也不清楚它的妙用。

“别在总想着做好人了，那只会让你死的更快。”南希也不把话说的过于难听，她向他伸出手，“快点吧，午夜要到了。”

“我自己起来，还没这么废物。”程言点点头，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尤里带着两只宠物从漆黑的室内的走了出来，与南希一样还是满身的血迹，一股血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启蒙扛着桌子路过他俩的时候还屏住了呼吸。

搬完桌子又将沙发都堆到了那扇门外面，他这才停下手算是给自己一个心里安慰。

相比于它刚刚降临的时候，天台上面的雾已经散去太多，南希可以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天台尽头角落里，蜷缩在一起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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