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一眼就认出，在他头顶这道白衣飘飘的人影，正是当年他在仙冢群山深处看到的那位。

当年的他，隔着遥远的距离才能看到对方，而眼下此人就在他头顶十丈，可谓近在咫尺。

这的确是一个女子，可即便相隔如此之近，他也无法看清此女的容貌，而是只能看到一双宛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

当年的他在看到此女的瞬间，符眼看到的画面就支离破碎。此时虽然画面没有破碎，但是他识海中的神识之力，在飞快的消耗。

符眼术本来就是一种消耗神识的术法神通，在他头顶上方的那位，似乎具有某种诡异的力量，北河想要看到此女的存在，要消耗的神识之力会成倍增加。

事到如今，他终于知道为何他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了，并非是错觉，而是的确有人在暗中注视着他，甚至是他们三人的举动。就是头顶这不知是人是鬼的白衣女子。

当看到北河怪异的举动，尤其是他脸上浮现的震惊，张九娘顺着他的目光向着头顶的半空看去。

但是在此女的注视下，头顶的半空空空如也，这让她还有一侧的姚灵，异常费解。

但是结合之前大群阴灵来袭，最终又主动退去，二女不禁猜测，莫非北河看到了某种肉眼难以看到的东西不成。

就在二女如此想到时，北河身躯一颤，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如纸。

他眉心符眼自动闭合，并且只觉得识海中有一股疼痛袭来。于是他牙关紧咬，身躯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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