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道:“都挺凶的。甘兹郡王是最得宠的宗亲郡王,在圣都宗室中、亲贵中最吃的开。几位公子各有自己的智囊,在圣都里也各有自己的门路,现在正拼命联络各方权贵为自己说话呢。其中,四公子的路子最野,听说是与北陵郡王家走的很近,得了北陵郡王的助力。不过,我也听说,世子还有其他几位公子也都与北陵郡王家走的挺近的。所以,谁闹的最凶,实在是说不上。”
管遄又道:“宗室里头,大家平时议论,觉得最后会怎样呢?大家觉得,是世子会赢,还是几位公子如愿以偿?”
三起道:“这就众说纷纭了,说什么的都有。大约也和每个人的境遇、地位有关系的。”
“怎么说呢?”
“比方说,宗室里各家的嫡长子,自然更希望世子能够赢,毕竟地位都是嫡长子,最提防别人和他抢家产的。而宗室里各家的非嫡非长的公子,自然更希望几位公子能赢,如此他们就有了和嫡长子分家的先例了。”
“有道理。”管遄心里更无头绪了,“如此看来,这场家务事,当真是难办啊。现在闹的这么凶,万一要是闹出大笑话来,可怎么收场啊。”
三七压低声音道:“我看,几位公子过的倒依旧还是挺逍遥的。前几天,我听窦太尉家的二管家说,甘兹郡王殿下的四公子近来迷上了红熏馆的叶遥姑娘,堂堂一个最亲贵的宗室贵胄,也不知道是动了哪一根情筋,竟被一个算不上角色的叶遥给迷的七魂丢了六窍,把个叶遥宠的上了天,恨不能把王府里的宝物全都送给叶遥似的。前几天,四公子竟将甘兹郡王殿下亲用的一顶大轿送给叶遥使用,一个窑姐儿,乘着郡王殿下的大轿公然在街上招摇,一时成了笑谈。更巧的是,这个叶遥姑娘原是窦太尉家大管家的老相好,大管家真金白银的养了多少日子了,正是又熟又爱又不腻、最有味道、最热络得放不下的当口,没想到这叶遥姑娘一朝被四公子宠上,立即就变了性儿,一心又扑到四公子身上了,同时,叶遥也成了四公子的禁脔,大管家连叶遥的面儿都见不上,现在叶遥索性完全不知所踪,已经音信全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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