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做了一天的手术,基本上没下过台。为了不上厕所,她连水都不敢喝,最后一台做完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累到痉挛,瘫坐在地上缓了半天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
她摘了帽子手套,叮嘱其他医生:“晚上就拜托你们照看了,这里没有心电监护仪,所以生命体征一定要认认真真量,不能有一点敷衍,有任何突发状况随时叫我,我就在邹上尉的营帐里。”
原本前半句还是正义凛然的,但是后面的话一说就有点暧昧不清的意思。同住一个营帐,这种随军侍寝的感觉颇让人面红耳赤,她抬头一看,见那几人果然一副了然于心的暧昧神色,她懒得争辩,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总之,伤患不能有任何差池,不然谁都跑不了。”
等她脱了手术衣从帐篷里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变暗了,空茫茫的大地被废墟覆盖,天地一色,像是不见底的黑洞,张牙舞爪地侵蚀着黑暗,把所有的生命力都吞噬殆尽。
她穿得不是很厚,风一吹过,密密匝匝的冷风从衣服缝隙里一拥而上,吹得她每个毛孔都透着寒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猫着腰往外走。
灾区所有的水电都断了,瓦砾纵横的废墟上全凭一缕月光照着,寒风在空旷的地上吹过,带着哀嚎般的嘶鸣声,她脖子一凉,脚下的步伐忍不住加快。
到了营帐后,邹亦时不在,温寒冻得直吸鼻子,蜷缩着在原地兜了几圈,原本还想休息一会儿,想着他的伤口还没换药,干脆跺跺脚,又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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