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邵姨娘!”
玉渊笑笑不吱声。
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她不会逼着她去死,但她早晚一天要死,怎么死法,她都替邵姨娘想好了!
“那么……可笑在什么地方?”谢奕为好奇又问。
倘若她没有重活一世,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应该踩着高家和妻女的血,一步一步登上高位,达到人生顶峰,难道不可笑吗?
玉渊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一条黄泉,十万幽魂,若有一日,他遇到我爹和我娘……呵呵呵!”
玉渊大笑起来,整个城楼都仿似回荡着她无羁的笑容,柔软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孤寂落寞。
谢奕为心痛如裂,伸手搂过她的肩,低声道:“阿渊,别想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三叔!”
……
玉渊腰间的伤三天就结了疤,脖间的那道刀痕更是不见了踪影,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
只是心里的呢?
离五月初一越来越近,玉渊心里的焦灼也一日盛似一日,连廊下那只小混蛋都察觉了,轻易不敢在玉渊面前蹦哒、学说话。
十日之期又到。
这一回她学乖了,白日就派沈易去王府,等确定那人在家后,才等天黑过去。
沈容为了早去早回,抄了一段近路。马车驶进巷子,冷不丁就与前面行来的马车相遇。
这巷子极窄,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行,沈容本着先出后进的原则,命沈易扶着车尾,两人一前一后小心引着马车往后退,避让前面来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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