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眼神，顾城的心瞬间一冷，刚才鼓起的所有勇气，在这道眼神下，击溃的体无完肤。

他有些僵硬地松开了还握着柳紫妍双臂的双手，有些尴尬地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心中酝酿的千言万语，也在此刻，全部卡在了喉咙处，然后被吞回了肚子。

他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柳紫妍的眼神，“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就紧绷着整个后背，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他准备抬脚走出门口的时候，他脚步一顿，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衣角。

那里，有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正抓着他的衣角。

是柳紫妍。

他回头看去，就见柳紫妍看向了自己。

那目光之中，不再是平淡到淡漠的眼神，而是闪烁的泪花。

她张了张口，有些迟疑地说出了声，“你……没有骗我？”

闻言，顾城整个心神都在此刻停滞了下来，然后看到柳紫妍那等待自己回复的眼神，他回过了神。

他明白了柳紫妍的意思。

他整颗心，在短暂的停滞后，于此刻活跃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活跃。

他强压着内心里就要涌出胸膛的喜悦，认真地看着柳紫妍，点头道：“嗯！”

“你……以后也不能骗我……”

“以后也不会。”

顾城保证道：“这辈子我都不会骗你，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嗯。”柳紫妍轻轻点头，瞥开了目光，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见此，顾城试着胆子，问道：“那你的意思是，答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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