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音看着云栖握着荷包哭得不能自已的样子,却连这佩帏染上了谁的血都不知道。
那是他去引开魏司承时,诈降却反被魏司承偷袭染上的,真正受伤的人是他,那些血也是他的,被一支毒箭刺入了肺腑,而配置解毒的药方不在身边,他才是命在旦夕的那个。魏司承如今可好的很,正想着怎么入城寻人。
如果不是云栖在他手上,魏司承恐怕早就大张旗鼓了,那个素以忍耐力着称的男人已经被他逼疯了。
李崇音感到心细细密密地疼痛起来,一种久违的仿佛他还活着的滋味。
这是云栖才能带给他的,他闭上眼感受着。随后点了火折子燃了香,独自在桌上铺了宣纸写起了字,写了几个后感觉到云栖的哭声渐弱。
云栖也是在蒟蒻说出了那么多人死去的真相后方寸大乱,加上蒟蒻也被他一针毙命,正是痛苦不堪的时候,再突然看到这随身的佩帏才以为魏司承遇害。待慢慢冷静下来后,她满是泪痕地问他:“他其实没事,对吗?”
魏司承若有事,你李崇音怎可能还安然无恙在这里,云栖就是这样信任魏司承。
李崇音不置可否,招了招手:“过来看看。”
就如同前世一样,召着身边的小宠一般,那么的随意又满是戏谑。
云栖很想问他一句,那么多人因他而死,他有没有哪怕一点愧疚过?
但也许这个答案,已经有了答案。
云栖抹了脸上的泪,看到桌上不知何时点燃的香,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烟,踱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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