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锦衣卫,还是织造太监,还是松江府衙,甚至风三壬,傅青竹,都在张不周的监视之下。
所以这封信一发出,张不周就来检查。
不过看内容,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傅青竹在江南做的事情,可不就是举目皆敌,处处碰壁,绝对称得上“艰难”。
当然了,此人性格坚毅,绝不是普通人能比。
在苏州织造厂中间帮女工说话,甚至敢到杭州松江也这么做,更是有大智大勇。
然而在张不周看来,这全都是外强中干。
人,全都是在欲望的漩涡中摇荡的枯叶。
只要被水泡透,就一定会沉入水底,陷入淤泥。
这是必然,区别只在于早晚。
傅青竹和燕山月这样的人,当然能坚持更久,但崩溃无可避免。
当最后时刻降临,那崩溃甚至会更快,更彻底。
证据就是这信纸上面的水痕。
张不周伸手,轻轻从水痕上掠过。
这不是水痕,而是泪痕。
一个孤身闯荡的女子,向亲人寄信,情难自已不由落泪,不是崩溃了,还能是什么。
张不周伸手将信纸叠好,放回信封中。
然后伸手悄然从信封裂口上摸过,所经之处,纸张重新弥合,毫无痕迹。
放下信封,张不周悄无声息地消失。
就像是融化在空气中。
只留下一句轻轻的感叹:“下一个就是你了……燕山月……”
……
船上发生的事情,燕山月一无所知。
他枯坐在富春山居图前面一整天,始终没能找到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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