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碑构筑出来空间内很静,两人谁都没说话。
一个在等,一个大概在思索或……等喘平气?
一听宁夏的话顾淮就知道她可能是误会了,有些哭笑不得。这家伙莫不是以为他真的有什么算计吧?
不过也不怪她,他自己的表现确实显得有些可疑了。
试问一个从来没来过这里的人为何会这么清楚这溶洞的情况,甚至在黑暗中也能凭着本能指示方向?说是完全不知情连他自己都不会信罢。
易地而处,换作他是宁夏,自己大概会更加戒备罢。如同宁夏,她还是心胸开阔肯信人的,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缓和的试探话来。
不过顾淮虽确实藏着些事,可并不是宁夏想的那种。除了没必要说的,事实上他对宁夏真的没什么戒备心,也没什么必要隐瞒。
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个溶洞的路线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曾来过此处。
说来,他当时懵懵懂懂借过此道竟没被阴血藤啃噬了去,也是他命硬了。
“实不相瞒,在下先时曾来过此处,因而对这儿也还算熟悉。”顾淮坦白道。
他的脸色还是很白,甚至跟刚开始见面的时候还要白,周身灵力混乱,竟比开始时见还要更糟糕,看样子在刚才那场拉锯战中还是受到了些损伤。
宁夏这才想起对方刚才吐血的惨状,估计受了很重的内伤。这还没喘透气,她这边又立马旁敲侧打,隐隐有些逼问的意味。确实是不厚道了些,宁夏心下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对病人太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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