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结局在县尉心生畏惧之时就已经决定了。

约莫五分钟过后，树妖姥姥手掌把玩着一枚断裂的剑型虎符，正是燕赤霞之前所持之物，可惜这虎符分属金煞，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吸收不了，只能够上贡于黑山老爷。

“姥姥，如今县尉身死，北郭县必然警觉，想必会上报金平府道院。”

‘聂小倩’的头颅已经恢复了人样，虽然面色惨白，魂体飘忽，但是她忍不住面带喜意，全因周围跟着的五只鬼婴。

这五鬼灵婴祭炼不易，疯道人奔波了半生，才凑得灵婴，如今全部都便宜了‘聂小倩’。

“不碍事。”姥姥随意地摆了摆手，“就算对方上报道院，也要至少一旬的时日才有人从金平府而来，但是九日之后，黑山老爷就可以功成出关，到时候封了这黑山地界，谅金平府也奈何不了我们。”

“而那个时候······”

姥姥面带贪婪地看向北郭县的方向，“整个北郭县都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如今天下有大乱之相，内忧外患之下，朝廷自顾不暇，这北郭县地处偏僻，大周王朝鞭长莫及。

黑山老爷·······

‘聂小倩’脸上的喜意隐去，低下头，不敢直视姥姥。

南天门之上，李长青默然不语地看向下方被打扫一空的战场，燕赤霞身死之时，他虽然有心援救，但是却无力回天。

修行之事，自古以来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而另外一件事更让他在意，甚至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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