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道友，你我如今的因果可没有消减，你若是这样走了，真是让贫道于心不安啊。”

李长青和善的声音传出。

老鬼躲在黄飞虎灵台之上，瑟瑟发抖。

九难真人已经将自己化为大道的一部分，脱离个体的观察方式，以天地大道观察事物。

而在他眼中，如今的李长青就是一团团扭曲的因果之线，穿插着无数灾厄之气，仿佛幽深的旋涡，将天地万物笼罩，然后侵蚀，磨灭。

用人话来说，和李长青说话都让老鬼感到灾劫临身。

他干笑一声，“怎么会呢？长青道友，我突然觉得自己有办法渡过九难，不需要您耗费心力为我炼制善比丘菩提香了，您贵事繁忙，我这段时间也打扰了，不好再久留于贵徒灵台上。”

李长青轻笑一声，“道友修行遁一法，自然知晓因果之事早有定数，不是我们两人说句话就能够消减的。”

“既然我答应道友炼制善比丘菩提香，还收了道友的妙法作为因，那么自然就有相应的果，道友若是想走，在下也不拦着，但那个时候是善果还是恶果，我就不知道了。”

黄飞鸿灵台之上的修罗哈哈大笑。

老鬼神色越发凄苦，“道友何至于如此逼迫贫道。”

李长青没有回答，自己的徒弟可不是那么好算计的，即使只是记名弟子，即使这是互利互惠，至少也要吓他一吓，免得他觉得自己的人好欺负。

若是老鬼知道李长青怎么想，恐怕只会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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