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怎么了？”冷就紧张地上前望着凤卿尘。

凤卿尘微微地皱眉，他的脑海里，那个眉眼若春山，对女人笑得那么宠溺的男人真的是他？

那枚特制的凤凰军令真的是他亲自给她的！

凤卿尘握紧了那凤凰令，曾经，他最心爱的五百红袍军呼啦啦整齐地跪在过那个女人的面前，曾经他对那个女人许诺，连命都可以给她，可是他却忘记了她，甚至在她为了女儿的生死求他收手的时候，他却告诉她，他要的是江山。

凤卿尘捂住脑袋，在他的脑袋里有两个人在打架，一个是充满怨气、无情狠绝的天下战神，他要灭了乌雅国，要灭了流朱，要灭了西庭，要做这天下之皇，另外一个则是满脸柔色只宠爱那个女人的男人，他甚至为了他为与天下人为敌，为的却不是那天下之皇的位子，只是希望在他失去六识之后，母子两人能够号令天下，没有人为难他们。

凤卿尘的头紧紧地低垂在桌子上，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两种力量在撕扯着他，他不知道何去何从，更不知道如何从这混乱中分辨出真正的自己。

“爷，爷，您这是怎么了？”冷九赶紧让侍卫去请薛灵乔。

很快薛灵乔背着药箱前来，他赶紧给凤卿尘把脉，但是凤卿尘的体内有一股奇怪的真气四处冲撞，就连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爷，您感觉如何？”薛灵乔急声问道。

凤卿尘的头疼得厉害，他翻过身来，背靠着书桌，微微地喘息着，张大了眼睛望着那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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