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流程走完，主裁判的掷硬币结果表明，由秋城高中队率先发球。叶世一站在中圈，低着头望着脚下的球，心中涌上一股不太真实的实感。

他想，我真的站在了这里吗？我真的站在了全国大赛总决赛的舞台吗？

恍惚中，叶世一感觉有一双眼睛看着他，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伴随着他成长，直至今日，好像从未远离过。

叶世一环顾了一周观众席，又看了看场边对准他的摄像头，最后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遮阳棚断绝了掺杂紫外线的阳光，但遮阳棚边边的光晕，依然如此夺目。

你在看着的对吗？叶世一浅浅地笑了笑。

“紧张吗？”吴泉灿灿地问道，环顾了一下四周，观众席上人头攒动，除了过年，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多人。

“还行吧，你紧张了？”叶世一边掰了掰手腕边松关节，他巴不得比赛赶紧开始，和对手一决雌雄，毕竟有人一直看着他呢。

“我也不知道，刚才还没进球场的时候还是有点犯悸，不过进了球场，反而没有了。”吴泉说这番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骗自己，虽然打比赛被人盯着无所谓，但是被这么多人盯着就总有种被当马戏看一样，有些无所适从。

不止吴泉一个人如此，秋城高中队其他球员也是如此。

“简单，球传到你脚下，你就自然而然知道怎么做了。”叶世一无所谓地说道，“你就是自己吓自己，这就像上刑场一样，刀子落到脖子前的那一刹那，你已经不畏惧生死了，因为你下一秒就死了，也不用谈害不害怕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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