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胥黎确实面对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
他能够拿一个死人怎么样?
奥尔格·刘已经死了,而且还是他亲手杀的。
他的尸体当场升华,没有一点残渣。
就算有,也已经随着空间站被摧毁了。
当初,在转移走所有实验体后,达尔文斗犬就炸毁了整个实验室。
他们甚至不能取走实验室里面的费钢——否则就视同“侵犯大康采恩私有财产”。
因此,赫胥黎就算想要挫骨扬灰都做不到。
但问题是,赫胥黎真的是如此愤怒。
杀死奥尔格·刘的时候,他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遵循了“给予必要程度下最小痛苦”的原则,甚至还对奥尔格的“执着”抱有一丝丝的敬意。
而现在……赫胥黎想起那一丝曾经存在过的敬意,就觉得恶心。
奥尔格·刘并不是在长期的压抑之中逐渐变态发育。
他本来就是个变态。
他应该更残酷的……更残酷的……——不……不能这么想。
赫胥黎用右手抓住自己的脑袋,用力向一边掰,仿佛这样就能稍微冷静一点。
不对。
不是这样的。
他不应该这么想。
执法者是守护律法的剑与盾,除开对“违法”这件事本身的怒火之外,不应有更多的情绪,不应给与犯罪者“必要程度”与“最终判决”之外的痛苦。
至少达尔文斗犬是这么规定的。
即使换一种立场,他也只能以相似的形式处决奥尔格·刘。
否则的话,那便不叫“处决”,而是“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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