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年士饶有兴致地看着楚言，等候对方的脸出现自己预期的失望，乃至羞恼的神色。

可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楚言的脸只是出现微微错愕后，由衷笑道：“那回去之后，我要好好恭喜李师兄了。”

年士眨眨眼，看着楚言，越发觉得怪起来。

这画风——明显不对啊。

“你没有生气？”年士疑惑道。

“没有。”楚言摇摇头。

“真的不生气？说实话。”年士不依不饶的样子。

楚言不禁皱起眉头：“我为什么要生气？生谁的气？”

这个问题，顿时一下子将年士问住了。

楚言说的没错，他生谁的气？

收徒的权利，是唐亮的，唐亮选谁当弟子，都轮不到他去管。

至于李修，他自己事先也不知道自己会被选，生他的气更没可能。

再次眨眼，年士笑了：“不错，不过我之前铺垫了那么多，最后却说不是你，你真的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情绪？”

楚言见对方如此关注这个问题，于是仔细想了想。

年士也不打扰他，等他回答。

过得片刻，楚言道：“惊讶和失落是有一点的，不过唐长老选弟子，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只能说有点遗憾吧，因此而生气，何必呢。”

楚言笑了笑：“而且我相信以李师兄的为人，他也不至于成为长老的弟子，会拿鼻孔看人，从此自觉高人一等。”

“嗯。”年士点点头，深深看着楚言。

以他见过诸生百态的人生阅历，自然可以看出来，楚言此刻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出自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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