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天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死的，感受着他临死前的挣扎绝望和后悔、

事实上，死在这里的所有修士所产生的情绪6天羽都经历过，不同的是，他已经麻木了，任何一个人的死，都不会让他的心起一点点的涟漪。

当最后一个人彻底死后，6天羽面前的景象也渐渐的消失了。

他再次回到了密林前。

身后响起拔山神王的声音，“这一年，你有什么感受？”

“我终于明白，你口中的蝼蚁是什么意思了。”6天羽淡淡的开口，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其实，在天地面前，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是蝼蚁。”

以前拔山神王一口一个蝼蚁称呼那些修士的时候，6天羽总觉得拔山神王过于狂妄，现在他才明白，拔山神王狂妄不假，但站在他那个角度，那些人确实是蝼蚁。

这是一种狂妄，更是一种强者心态，而这种心态，6天羽从来没有过。

尽管很多时候，他也有傲气，但大多时候，6天羽是被动的。

他很少主动与人一争长短，因为他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份仁慈。

当然，拔山神王让他感受这些人的情绪，并不是要告诉他，不能心怀仁慈，而是有的时候，仁慈并不能改变什么，就像那些死在阵中的人，6天羽的仁慈根本救不了他们。

他只能看，只能感受，却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

拔山神王对他这个答案不置可否，继续问道：“我如果给你一个机会，能让你有机会改变那些人的命运，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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