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在下个月,井觅荷的腿能勉强起来走路,还需要人搀扶,康复训练她不乐意做,也许是对判决不抱有希望,整个人陷进消沉。
医生说,她身体会并发很多后遗症,腿如果做好康复还会正常行走,不然之后也会一瘸一拐。
想象的一个月之后来的很快,到了开庭那日,爸妈陪着她进了法院,她坐在法庭上周宪身旁,而对面的位置还尚未有人来。
直到门打开,铁链的声响传得很远,窸窸窣窣的脆响有人打开铁门,那人挪动着步伐愈来接近,井觅荷始终把视线盯着地板,连自己的牙齿都不受控制了。
掌心沁出一层湿软的汗水,愈来愈多的毛孔警惕竖立,熟悉的呼吸声,熟悉的步伐,如果不是身在法庭,她或许已经被掐住脖子,摁在地板上捶打也说不定。
“不用害怕。”周宪的声音传来:“这里是法院,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井觅荷僵硬把头抬起,脖子无形的重量沉重到令她窒息,对面的人坐在四四方方铁栏包围的座椅上。
牢中的他依旧嚣张跋扈,失去搭理的发型恹恹垂着,因为不服从管教戴着手铐脚链,坐姿潇洒得意,见她抬起头来,露出不屑的眼神,他张开了嘴:
戒指呢。
用口型询问着她空荡荡的手指,戒指去了哪里。
赫然惊悚,脊背骨蹿升密密麻麻的小虫直奔大脑,她浑身紧绷,踮起脚尖,恐惧失态的姿色垂下头,仿佛这一刻,她才是那个认识到自己错误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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