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没想到的是,这日夜里司有芸早早便歇下了。
用过膳后,司有芸只说自己要一个人消消食,没让人跟着一个人往东南面走去。等到绿衣再看到司有芸时已经过了近两个时辰,见了面只说自己要歇息,简单伺候着洗漱过后,便再没见里间的烛火亮过。
次日一早,见司有芸端坐在床前,把伺候的侍女吓了一跳。
司有芸也很想不通,这一连两日的她这失眠竟突然不药而愈了一般。
她这病,一病已有四年多。起初只是入睡时头昏伴随隐约刺痛,后来开始一日入睡时间比一日迟,到最后整宿都无法入眠。
不是没想法子治过。无论是太医院的还是民间的大夫,这些年不知来了有多少人,各式各样的方子用上都是治标不治本,喝药的时候能好上两天,然而那失眠症就像有反抗意识一般,犯得愈加严重了。
后来么,因着她脉象并无异常,夜里没睡到的觉到了白日里也能加倍补回来。反正她一无甚正事的闲散公主,白日里多睡一会也无妨。
若是说因此有什么耽搁了,大抵就是十八的人了,如今莫说婚事,往日里连适龄男子都没见过几个。
说起这个…司有芸皱了皱眉,这两日要说唯一的变化,也就是看到那相府侧院的不知名男子。
想起昨日夜间拿千里镜窥见的场景,司有芸脸有些红。
她不是没见过好看的男子,司家人长得都不差。她那皇兄也好,还是那与她没甚感情的父皇也罢,不都因为一张脸搞得后宫鸡飞狗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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