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们三排六班真正的班长是张大福,也就是我和猪头私下里称呼的“龅牙”,后来觉得“龅牙”实在是对班长有些不敬,于是跟随班里大流在非正式场合叫他“牙哥”——当然,官方称呼还是“张班长”。
三排六班其余人员也大多有非官方称谓,譬如冯涛涛代号“秀才”,陈文博人称“博哥”,向北别名“马王”,我们新兵尊称他“马哥”。开始我还以为他姓马,于是傻乎乎地叫他“马班长”,弄得全班笑疼了肚子。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给他冠名“马王”,其实是因为他雄性荷尔蒙分泌过旺,经常“跑马”。
我不知道“跑马”是不是部队才有的“专业术语”。反正在此之前的大学生活中,我从不知道这个富有诗意的动宾结构短语竟然还蕴含着这么一层隐晦的意思——梦遗。
初二的时候,生理卫生老师告诉我们,梦遗属于正常现象,是由于对异性的渴望造成的生理反应,等长大了恋爱结婚了就自然会消失。的确,进入大学时代,性的解禁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期,性知识的学习超越了专业、年级和性别,成了唯一没有学分却让大学生趋之若鹜、学无止境的科目。大二结束前,超过半数的男生和将近七成的女生已经体味了性的欢愉,个别女生甚至“高瞻远瞩”地看到了蕴含在这种快乐中的经济价值。校外的招待所一到周末必定爆满,校内的下水道经常被成把的马来西亚橡胶堵住,而岳麓山间的树丛里,亲近自然的情侣则把一丛丛灌木和草地碾平。抛开情感因素不谈,性是成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就跟吃饭和排泄一样。有恋爱对象的,可以以爱情的名义借对方的身体满足自己,像易子梦那样单身的,便借助小电影把自己朝气蓬勃充满生命力的过剩荷尔蒙消耗掉。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关闭小说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myhetang.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