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青雀台不会是什么好的过往,好的记忆,他应当是吃过很多苦头的,所以每一回,都能那么平静地做出一副求死姿态。
可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负,又让他很难一下接受这样的欺骗。什么都是假的,那卫国,卫人,甚至是楚言这个名字,是不是也是假的。
若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不见了,他甚至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他。
“你想死,也得看孤心情,哪里轮得到你来挑。”
隋衡最终还是面部无情的走了。
江蕴知道他需要时间冷静,也没再说什么,穿好衣袍,继续坐到案后看书。
江蕴还有些愧疚,因他又一次试探了他的底线,知道他不舍得杀他。
出了西院,隋衡看到了蹲在外头的樊七。
隋衡皱眉∶ “你在这里作甚?”
府中传言纷纷,江蕴虽然只是染上风寒,咳了两声,但传到樊七耳中,已经变成了吐血。
樊七站起来,望着隋衡,闷声道∶“恕属下直言,这回,殿下也做得太过分了些。
隋衡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
樊七胆子素来大,一时意气上头,道∶“他都吐血,快要死了,殿下就算再不满意,也不该克扣他的饭食,药物,还把他赶到冷屋子里住,不许他盖被子,不许他用炭火,还让他站在院子里淋雨,不给他看大夫,殿下您这不是……不是故意折磨人么。”
“当初把人带回来的是您,现在要把人折磨死的也是您。早知这样,您干吗把人家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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