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凝紧紧握住萧宝信的手,拿她当救命稻草一般。
没多大功夫,惜春便将起居注从女史那里取了来,果然查看,是新年前御医到椒房殿请平安脉。大约一个多月,不足两月。
柳御医心里明镜似的,只怕这位周御医是摸出来了。
只不过,因何没有上报,这一点就颇令人玩味了。
太医院是中立之地,极少参与到政治角逐之中,便是有不开眼的,被荣华富贵冲昏了头脑掺和进去,哪怕己方胜利都难免被清算。
至少是世代与医家无缘。
前朝乱世,不乏追名逐利之辈搅入其中,结果落了个家败人亡,自此那人一族都被新朝摒弃于医者之外,不允许其族人行医。
大梁皇室一向深为忌惮,对太医院管理极为严格。
这些年来太医院向来都禀持着‘别烦我’,不想背锅的姿态,两耳不闻窗外室一心只救该救的人。有的甚至连朝臣谁是谁都对不上。
周御医其人杨御医还是清楚的,医术精湛,尤擅妇科与伤寒。
小小的一个滑脉不至于摸不出来。
柳御医紧紧闭上嘴,半点儿格外的意思都没露。
不管是谁,有胆子针对中宫皇后的,都不是他一个小小御医能够抗衡,他还是管住嘴迈开腿能溜就溜吧。
“来人,”萧凝沉静半晌,终于深吸一口气,眼神凌厉地看向了已然平复了心情的念夏。
谁知让萧凝这么一个眼刀子过去,念夏一口气又提到嗓子眼儿,好悬没喘过去把自己给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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