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死于与欢爱之时。”

爸爸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道，“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

我转身，却见素芬就站在堂屋与厨房的门口之间。

她的眼里，充满了悲伤。

她扣着衣角，嘴唇颤抖，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走到她的面前，“节哀。”

风思的死，节哀。

爱情的死，节哀。

然后，我越过了她，她却转身拉住我的手，张了好几次的嘴，才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心底的气，早就没有了，于是摇头，“我原谅你了。”

说完，我扯开她的手，然后离开。

外面的哀乐声还是那么的震耳欲聋，幺爷爷坐在堂屋的门口，一个人望着外面的人群发呆。

我不忍心，走过去，喊道，“幺爷爷，节哀。”

这是他的长孙，年纪轻轻就死了，他能不痛苦吗？

幺爷爷回头看了我一眼，干涸的嘴唇动了，“你为什么不救风思？”

他的目光阴冷，仿佛恨急了我。

我心一颤，“幺爷爷，你也是这样想我的？”

幺爷爷，“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我心里委屈。

我以为，我至少是和幺爷爷并肩作战过的，怎么也是值得他信任的人。

没想到，他也是这样看我的。

幺爷爷撇过脸，看向前方，不再看我。

“习习，我曾经以为，你是个十分听话善良的好孩子，没想到，在你堂兄的事情上，你让我这么失望。”

看着幺爷爷的侧眼，我的心突然有些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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