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煞低头凝视着羲凰的脸。

此刻这只小猫儿紧紧地抿着嘴唇，双眼紧闭，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泪水自眼角不断往外溢出，整个人僵硬得绷直身体，看起来痛苦至极。

看她这般，烛煞也不由得沉了眉目，他伸手，灵力如火焰般在指尖跳跃，正欲注入她的眉心，却见她猛地伸手，一把抓在他手上。

“我杀了你——”

愤怒的嘶吼声仿佛冲破禁锢一般，从羲凰喉咙里冲出，她竟然挣脱梦夜魇的束缚，睁开了眼睛，同时，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枚银针，朝着烛煞的脖颈刺了过去。

“小东西！”

烛煞反应迅速，一把抓住羲凰的手腕顺势往回拉，眨眼的功夫，便将人钳制在怀里。

梦境与现实快速切换，羲凰只觉脑子猛的晃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眼前却是那张狂魅如邪的脸。

“你，你怎么来了……”

她哽了一下，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烛煞低头看她，卷长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平日里那灵动的眸子里闪烁着让他看不懂的神情，一时间，竟让人心疼。

心疼？

这个词对他来说似乎有些陌生，亦或者，太长时间没有过这样的情感，竟让他生出几分不适应。

“小东西，你刚刚要杀了谁？”他挑眉。

杀……谁？

一时间，梦中的场景快速闪过却又变得混沌，明明那么撕心裂肺的情绪也好像不知从何而起。

梦，一个奇怪的梦，不过是梦而已。

“没什么，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她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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