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悠一眼就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段星舒，以及站在他身后的五个伤痕累累的师兄们。

他们的衣服都被剑气割烂了，伤口遍布全身，血腥又丑陋。

尤其是温零榆和云鹤贤。

一个失去了右手手臂，一个面目全非，皮肉翻卷，甚至吓人。

血腥气铺面而来，呛得鹿悠悠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毫无心理准备地看到这般血肉模糊的画面，她的身体开始无意识的轻颤，连唇瓣都跟着颤抖起来。

他们的模样惨烈又血腥，是因为想要保护她造成的。

鹿悠悠喉咙发紧，想要出声，却发现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唯有用一双心疼的眼神看着他们。

四天前，他们还好端端的，意气风发地说为她承受剑气之苦。

四天后，他们像变了个人，拖着残缺的身体站在她面前，冲她笑。

他们越笑，鹿悠悠心里越不是滋味，呼吸困难，感觉要窒息了。

鹿悠悠的眼前开始模糊，她强行将涌上来的泪水逼下去，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师兄。”

带着哭腔的两个字，令段星舒几人更加觉得心疼。

段星舒撑着地面站起来，努力维持笑容，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他向鹿悠悠招收。

“悠悠过来，到大师兄身边来，大师兄有话对你说。”

鹿悠悠脚步沉重地走到他眼前，距离近了，血腥味更加浓郁。

段星舒抬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却发现自己的手上全是血，很脏，他怕这一手的血污将干净整洁的鹿悠悠污染，又强迫自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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