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泪痣，抬起手来戳了戳，又抠了抠，最后摸了摸。

是真的，是真正长在自己脸上的。

苏眠愣了愣，扯开卫衣的领口，就见自己脖颈上的那蔷薇花印记仍旧挂在那里，原本鲜艳的朱砂色只剩下的浅浅的一层，看起来倒真的只是像一个‘印记’。

如果说蔷薇花是莫里亚蒂留下的，那这个泪痣……难不成是阿妄留在自己身上的另一个记号？

身上的衣服依旧是那件失去了鲨鱼眼睛的鲨鱼卫衣，血污却早已消失了。他垂眸看着自己胸口，好像在自己的意识里，上一秒能看见的还是那穿透了整个胸膛的刀锋。

苏眠拉扯着衣领，强行拽到了胸口以下。

果不其然，左侧胸前的位置上赫然是一个长约一寸的伤疤。此时就像是陈年旧伤一样，仅仅只留下了这一道伤痕。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伯爵之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那块儿有些凹凸不平的疤痕，心底也不禁疑惑起来。

有伯爵之心在，正常的伤势应该不会留疤才对。可现在……

他又将衣领向下拽了拽，下一秒就听见了刺啦一声响。

鲨鱼卫衣彻底被拽炸线了。

苏眠有些悻悻的松开手，看着的镜子里被扯变了形的衣领，回到柜子里找出了最开始的白色T恤套在身上。

手腕一个红色的东西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猛地抬起手腕，看着这由红绳编织起来的手链，上边装饰着两颗像是由朱砂石雕刻的莲花，右侧还有一个空隙空空如也，应当是碎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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