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愣愣的看着自己指尖上附着的气泡，似乎还有已出签星星点点的银光从划水之中簌簌飘落而下，稳稳的落在他的掌心。

细小的银色鳞片一块块掉落进了手里，不知从何折射而来了细碎的璀璨的光芒。

眼角蓦地便是一阵刺痛，他抬手想要去揉，却猛地察觉到像是有什么实质的东西从其中滚落而下，触感无比清晰。随着那片片鱼鳞一并躺在了手心里。

——一颗珍珠。

一颗光洁的、没有任何杂质的珍珠。莹白色分明算不得起眼，却像是要比手中的鳞片还要闪耀，猝不及防的落入了他的瞳孔。

清脆的、像是什么碎裂一般的响声传来，左手手腕上原本系着的那串朱砂石手链上的莲花蓦地碎了一颗，红色的朱砂石碎块落在海底，与沙土躺在一起。

苏眠眸子一颤，眼瞳都不由自主的收缩着，大脑尚且还没能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的收紧了自己的手掌，将鳞片与珍珠紧紧攥在了手里。

与此同时，那个熟悉的机械声音蓦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盯着自己攥紧的手掌，脑海中一片混乱，乱到自己几乎无法理清所发生的一切。

难不成塞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将自己变成这副无限趋近于人鱼的样子，是他料到了之后的海底火山喷发，而人鱼之泪履行了童话书中的义务之后会随之销毁，摆在‘玩家’面前的便只剩下了死局。

朔月之夜，人鱼珠泪，火山喷发。这些却都赶在了同一时间点上。苏眠回忆着童话书中的内容，坚硬的鳞片硌着掌心的皮肉，他却像是无意识一般捏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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