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脸上仍挂着和善的笑容，充血的眼角浮现泪痕。恍如裂开般的唇端乳附着唾液白沫，鼻涕也粘在白色胡子上。不管怎么看，老人都不像正常人，他的手虽然很稳，可他的双腿却在轻微的摆动，时而会痉挛般的颤抖。

渐渐的，叶灵发现老人的画虽然毫无章法，混乱不堪，可似乎却有着一股魔性。看久了，眼睛好像陷进了画中一般，拔也拔不出来。她毕竟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当轮到她抓药离开座位时，她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奇怪的老人，心里嘀咕：怪了，那老头画的画里面住着一个鬼……

药铺外路对面的小面馆里，两个男人远远望着老人，彼此交谈着。

“看到了吗？果然有这么一个老人。”

另一个点点头：“我们此行的目的不正是要找他吗？”

两人皆愉快地笑了。

“接下来我们还要弄清楚一些事情，他经常在这个时间来这个药铺吗？是每天都来吗？这个人是老人痴呆症吗？”

“可能吧……不过，老年痴呆也能画画？”

“谁都知道，他画的那些破烂东西扔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捡。”

“药铺的老板允许？”

“轰过几次，不过没什么效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身材很矮，是南方人……”

“或许是吧。”

“不过，那位老人好像并不乞讨金钱。”

“这一点才是最奇怪的，他是乞丐不假，可从来不会主动伸手乞讨。这里的人似乎都和约定好了一样，每天都会有人主动施舍他一些吃的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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