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该想到了，程九思巴不得离开他的。

说不定，她这一年多的顺从，都是装出来的。

所以……她现在是去找宋怀憬里了？

毕竟那是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人。

卫简捏着手机站在楼梯口，目光看向窗外的夜景，眼神飘忽不定。

**

卫展扬铁了心要跟宋怀憬见面，卫繁也答应了他一定会把宋怀憬喊过来，第二天早晨刚到公司，他就去宋怀憬的办公室找他了。

宋怀憬每天来公司都来得很早，经过这么多天，卫繁已经摸清楚了他的上班时间。

卫繁站在宋怀憬办公室门口，抬起手来叩了叩门，很快里面传来了宋怀憬的声音。

他说：“进。”卫繁拧开门把，推门而入。

进门之后，他才发现，邵稀城也在宋怀憬办公室坐着。

邵稀城瞧见卫繁进来之后，咯咯一笑，“得，我到现在还没习惯你的身份转变呢。”

卫繁知道邵稀城是刻意讽刺他的，他没有理会，只是冲他微微颔首，接着便朝着宋怀憬的办公桌前走了过去。

宋怀憬抬眸看了他一眼，开口的时候声音没有什么温度：“找我有事？”

“爸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卫繁看着宋怀憬，“他想见你。”

“那是你爸。”宋怀憬眼底的温度骤降，冷着脸纠正他。

他从来没有喊过卫展扬爸爸，在他心里，卫展扬根本不配当一个父亲。

卫繁早就猜到了宋怀憬会是这样的反应，他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怀憬，他确实对不起宋阿姨，也对不起你，但是血缘关系是没办法改变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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