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丽萨、赵军,还带着小白狗子开车来到三十里铺。
在丽萨说出实情后,我感受到了十万点暴击的内伤伤害。
原来最脆弱的其实是我。
我知道狗宝儿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没想到他能懂事到这种程度。
他知道爷爷被人害死的消息能做什么?
哭、闹都没用处。
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立志报仇,然后一路开挂去诛凶?
这太玄幻了。
狗宝儿就是“狗阎王”的命。
“狗阎王”把命都交给了我,还有什么不能托付的呢?
惩凶伸冤的事交给我来办,无疑是最理智的选择。
还有七婶和小卉。
七婶一句话就定住了大家的心绪。
小卉甚至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
她们是为了让我没有压力的轻装上阵。
而我……
还不敢面对,还在自怨自艾的调解情绪。
该扇自己耳刮子的人是我,不是赵军。
我现在才品过味来。
临出门的时候,七婶是在跟我放话。
她话里两层意思。
一层是字面意思:男人办砸了,女人就要出马来办了。
二层想表达的是“狗阎王”之死必须得有个说法。
一次不行就两次,这波人不成就换不波人。
总之就是得把这个说法给讨出来。
七婶跟乡下悍妇有个绝大的区别。
悍妇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的话敢说不敢做。
七婶是说烧房子再刨祖坟,就绝不会先刨祖坟再烧房子。
她放话是通知,不是吓唬人。
我虽然不是大男子主义,也只觉丢不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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