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点点头道:“这我知道。”
张斐又继续道:“但是现在的审判大权还是在知府知县手中,即便上有政令,那些司理院也不可能躺着就能够得到这些权力,其中必有一番争夺。
如今司马大学士已经提出政法分离,我们就可以借此挑起司理院与官府之间的矛盾,然后从中得利。”
王安石思索半响,道:“这只怕很难,长久以来,司理院与县衙的关系密切,想从中挑拨,只怕没那么容易,关键司理院也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呀!”
不仅如此,司理院的官员跟地主阶级也是有着密切的关系。
张斐道:“可是在权力面前,一切关系都将会变得一文不值。一旦政法分离,司理院将控制税法,而府县将控制税权,一旦我们将这场官司定义为税法与税权之争,他们必然会竭力争取,因为如果司理院无法掌控部分财政,那必将受制于府县,没有财政支持,还谈什么相互制衡。”
王安石脸色渐渐变得犹豫起来,道:“你的意思,你要在司理院打这场官司?”
“正是。”
张斐点点头,道:“假设县衙不肯受理,但是司理院却要求要打这场官司,这就成会演变成政法之争,我就能够如愿将这场官司打到公堂上去。”
王安石不免惊讶地瞧了眼张斐。
好小子。
你这一招可真是够歹毒的呀!
其实张斐也是吸取了教训,那许遵也审计过田税,许遵为什么没事,而他却差点栽了,原因就是他只是一个刁民,官府是不可能受制于民,但官与官斗,本质上就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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